我在陕甘会馆的门口徘徊了一会
想遇上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眼镜的读书人他的名字叫程海寰六十多年前,他常来这里借着喝茶和一些和他一样的人谈事情我在门口没有等到他就走进会馆里面找还是没有遇见他只遇见了一些旧的门窗家具几个没穿长衫的人和一只蹲在水缸边上的蛐蛐我突然想这些家具和人记得起记不起程海寰他们这只蛐蛐一定记不起因为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七日西安玉祥门外的枪声它肯定没听见